第23章 医术无双

苏秦很想撩起他的头，现在的感觉很好，新造型新形象给予他很多自信。望着姜允儿，他认真地道：“可能是被我英俊的外表震慑到了，感到了自卑落荒而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神经病，这是姜允儿的第一感觉，总之跟这种人在一块久了，神经病都可能会传染。没有什么好说的，赶紧走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喂，你别走呀，讲真的，你不觉得现在的我，更英俊潇洒，更迷人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话说着，却看到姜允儿的步伐越走越快。咦，这姑娘在怕什么，干嘛要跑呢？

        一溜烟的功夫，姜允儿钻进一辆黑色的豪车中，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秦摊手，望着那辆车微笑道：“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远在车中的姜允儿，心有余悸地摇着头，忽然打了一个喷嚏，仿佛有人在背后诅咒似的，她提高声音道：“开快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大小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车水马龙，车飞快，姜允儿掏出手机，拨通电话，语气不太好，说道：“姜子，到底怎么回事？那个混蛋怎么会在我们家的医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啪——

        电话挂了，挂得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    气得姜允儿瞪着电话，道：“你给我等着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话说丁玉生出了这么大的丑，气得狗急跳墙，也没想到苏秦是个练家子，气急败坏地在办公室里火。

        东西被砸的掉一地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什么都来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找人问了下才清楚了这个苏秦的来历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，还是靠后门进来的，这种渣渣也敢招惹我？

        咚咚——

        敲门声响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进来。”丁玉生也没什么好心情招待人，脸色更不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进来的是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医生，名叫周小生，说来话长，周小生比丁玉生进来的早，也算是他的前辈，不过医术和背景都不行，所以没什么名气。久而久之勾搭上丁玉生，成了他的狗腿子，在医院里也算混得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看到一地的东西，也是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丁主任，干嘛跟这种小人生这么大气呢？”来之前周小生从其他人口中了解了事情的原委，这时候来，就是想巴结巴结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丁玉生没看他，冷哼了一声道：“那个叫苏秦的，是谁推荐进来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……我还真不知道。”周小生眼珠子提溜地转，“不过，丁主任一定恨极了他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此时的周小生，像极了电视里那种艰险小人，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嘿嘿，不管苏秦是怎么进来的，但是想让他出去，还是很容易的。”周小生阴险一笑，“无论什么医生，一旦遇到一些难缠的病人……即便他本事在大也只能认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丁玉生明白了，给人治病，治好了那是本事，治不好那是不济，但是如果遇到医闹呢？如果把别人给治坏了呢？又或者治死了呢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咱们一次不成，那就两次，两次不成，就来三次……他在明，我在暗，还怕整不倒他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说到此处，他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些郁结在心中的怒气渐渐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生，这件事就交给你安排吧，如果这个人能滚蛋，下次的优秀称号有你一份。”丁玉生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小生面露喜色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您就瞧好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时至今日，中医沦落到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步，绝大多数病患会选择西医治疗。这是苏秦不得不面对的现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师傅曾说，他很有名气，很多人找他看病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徒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，没道理连个病人都没有吧？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现实很残酷。

        坐了一上午，没有一个病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是的，一个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中午吃过饭，苏秦休息了一阵，醒来的时候，一个老人用审视的眼光在他的身上游走。老人胡子头都白了，身穿老式的旗袍装，一靠近，就有一股子中医药材的味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人应该就是中医科里唯一的医生，胡福生了吧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就是新来的？”胡福生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我叫苏秦，姑苏的苏，秦始皇的秦。”苏秦点头自我介绍道，看得出这个老人对中医有一种执着，甚至狂热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低声哼了下，没有在看他，走到里屋，竟然一个个拉出抽屉，从中拿出药材，端详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秦吃了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般医院挂号看病后，医生开了处方去专门开药的地方拿药。现在这中医科倒好，连药都自己管，真是天下奇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走了过去，听到了胡福生在嘀咕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这种人，来医院无非是想混个资历，不过我得警告你，不要耽误我给病人看病，也别想我从这学到什么，这里不是学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苏秦耸耸肩，有些无语，“胡医生，你想多了。这里是江夏第一医院，进来当医生的，自然都是奔着治病救人的想法。我跟张主任表过心意，在我心中，没有职业比医生还要伟大。所以，我将会奉献我的一生，让这份职业热光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胡福生眼角湿润，不是感动，而是眨眼眨了好几下，就是想要看清楚，这是什么鬼？竟然说话脸不红心不跳，真他娘的不要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懂中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何止懂，我的医术，天下无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胡福生有点生气了，哪里来的混蛋，口气不小。“中医博大精深，这是中华流传下来的瑰宝，你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说话，不怕闪了舌头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秦没说话，默默走到里屋，中医药材的味道更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反感这些药材味，因为早已经习惯，这让老中医胡福生略微惊讶，这货要干什么？

        只见他走到桌旁，轻轻坐下，右手五根手指放在桌子上滴答滴答敲了几下，道：“我觉得你有必要考考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胡福生一脸懵逼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秦解释道：“反正没病人来，我也没办法证明，干脆你就考考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奇葩？

        望着一脸真诚的苏秦，胡福生这种想法越浓烈，想考一下是吧？那就让你知难而退。

        胡福生放下手中的一味药材，说道：“那好，你说说看这味药在本草纲目中的第几页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秦有些懵逼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算什么问题？

        知道他答不出来，胡福生得意站起来，又问：“伤寒杂病论总共有多少页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……”苏秦无语了，“拜托，这些根本不算问题，治病救人的时候根本用不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用不上？这么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，还敢口出狂言自称医术无双？”胡福生讽刺笑道，“最后一个问题，这间屋子里到底有多少种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总算有一个正常点的问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秦闭上眼睛，尝试认真呼吸空气中弥漫的味道，去判断药材的种类。

        胡福生哂笑一声，道：“行了，我知道你答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屋内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老人转头坐下，整理昨天的事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这个时候，苏秦的声音响了起来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味子，熟地黄，木槿皮，叶象花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个中医药材的名字，清晰地落入了胡福生的耳中，他浑身一震，慢慢惊讶起来，随着中医药材名称的增加，继而转为震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牛黄，三七，樟木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即便是他自己，整日与这些药材为伴，也不可能凭借嗅觉闻出这里储存的药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属狗的吗？

        就算是，那也是狗中的霸王吧？

        “蚕沙，瓦楞子，虫白蜡……”声音停止，苏秦睁开双眼，露出微笑，一排白牙整齐划一，“总共三十一味药，三十二种气味。胡老医生，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胡福生满脸震惊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不，是满脸不相信。

        人类根本做不到这样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甚至感觉到手指在颤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三十一味药是他亲自挑选过来的，经常备在这里使用，熟烂于心，很多药的味道轻微的难以察觉，他居然闻出来了！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十一种药，为什么会是三十二种味道呢？”胡福生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 苏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，低头又抬头，说道：“多出来的那一种味道，是尿骚味……胡老，上厕所的时候有点尿不净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胡福生老脸通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好治，喝些红枣姜汤，多注意修养身体就好了。”苏秦满不在意地说着，没注意到老人一双怨毒似的眼睛在瞪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，气死老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哒哒哒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循声望去，看到胖妹跑过来，说道：“胡医生，楼下急诊室让你过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胡老也感到了一丝不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个病人是急症，需要您出马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不是西医的事吗？”胡福生有些不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西医说这种病，您最拿手，救急要紧。”胖妹喘着气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什么拿手，什么救急，以前也出过这种事，最后功劳都被西医科拿走了，中医重在养，救急上根本不如西医，这些人只不过想看中医的笑话罢了。胡福生早就看透他们了。于是嘴里骂道：“跟那些西医老家伙说，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候，苏秦提高声音道：“别，这位小妹妹去告诉他们一声，马上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大胖妹肥脸一红，眼神柔和起来，道：“人家这就去，人家在楼下等你哦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苏秦吓了一跳，浑身哆嗦。

        胡福生呵斥道：“胡闹。你说的算还是我说的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大丈夫顶天立地，作为一名医生，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额……去吧去吧，赶紧去吧，这事你说的算……”胡老顿时头有点大，但想到那三十一味药，不由得感到惊讶，是哪里出了问题吗？难道是蒙的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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